“疑似东方那边的瘟神改造过的传染病?!”收到哈德良急命令暗影刺客送来的加急信件时,盖乌斯脸上的表情跟黄崇俊听说这件事时简直一样一样的。
你别看盖乌斯平日里吊儿郎当什么正事不干,人家好歹也是在奥特兰提圣战中见过大世面的人。传染病跟神明这俩字勾连在一起有多大杀伤力盖乌斯亲眼见识过,血尸大军包围库斯科城时那连山填海的场面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遇见一次就够倒霉的了,结果你告诉我还有二周目?
况且这次盖乌斯还不敢像上次伊莎贝拉那样直接招呼各大教会组成联军再来一场大圣战,因为上次圣战对付的只有血神一个而且那血神还是个半吊子的假货,如果此次军中突发恶疾的确跟那位东方神明有牵连,贸然引进西方的宗教力量极有可能引爆东西方神系的旷世大战。
回想起至今还没从神战中恢复过来的法班缇娜城的惨状,盖乌斯都不敢去设想如果两个神系所有的神明打作一团那场面该他妈的有多骇人,又有多少凡人会被这场神仙打架给牵连到。
于是一如既往地我们的黑暗贵公子慌了手脚,抱着天塌下来有个高去顶的躺平原则,盖乌斯立即学着自家老弟修书一封直送潘提尼亚丞相府,大喊一声伊莎多啦救救我!
收到这封信的伊莎贝拉人也很麻啊,她又不是那个没耳朵的蓝胖子,随随便便就能从裤裆的神奇口袋里掏出各种不讲道理的高科技小道具来解决问题。
“老狼。”反正让伊莎贝拉独自解决这场迫近的危机她是没那个能力,既然事态牵扯到了神明那也只能上升到神明层面去讨论。
“啥事?”脑中响起老狼懒洋洋的声音。
“信在我手上,你自己看。”心累的伊莎贝拉懒得给对方再重复一遍。
“啊这……东边那个瘟神亲自下场了?”老狼借用伊莎贝拉的眼睛草草扫过书信内容,祂也有点傻眼。
“你跟这位瘟癀鬼王熟吗?”尽管没抱太大指望,伊莎贝拉还是问了一嘴。
“都不是一个地界的怎么可能熟啊,我只是听过这家伙的名字连见都没见过。”再让人失望这件事上,老狼从不让人失望。
“还交际花呢结果就这?我要你何用啊。”憋了一肚子火气的伊莎贝拉揶揄道。
“嘿,你还怪上我来,当初不是你自己决定把那小子放出去搞事的吗?现在事情闹大了给人家东方神系逼急眼下场了,你这才想起我来了。”老狼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行行行,是我自作孽行了吧?”难得被老狼怼得无话可说的伊莎贝拉只能自认倒霉,“你说这事儿咱们怎么处理?如果将消息通知其他神明祂们会有什么反应?”
“不好说,得看那个瘟神做到什么程度。”梦境神国里的老狼撇了撇那张大长脸,“如果不是像当初那个篡夺血神的半吊子一样胡来的话我觉得祂们不会采取行动,你也知道那瘟神代表的不是一尊神明而是一套神系,谁都不想把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大陆给祸害成上个大陆的模样。”
“也就是说只要对方下手不过火,这个闷亏我们得吃?”伊莎贝拉心中有些憋屈,可也知道两个神系打起来会是什么效果,那破坏力说不好比少校那边的全球核战争还吓人。
“嗯哼。”老狼贱兮兮地哼了一声,“你也别觉得委屈,西方阵营能占这么大优势不就是因为有你这位智慧之神直接下场导致的嘛,人家只是出来平衡一下局面并不过分。”
“啧,我都不知道你们这帮神明还懂得什么叫公平。”伊莎贝拉咋咋舌头,却也无话可说。
“公平源自与力量,除非你现在打算把战神给叫醒跟祂们掀桌子,否则人家就有本钱跟我们讲公平。”野兽出身靠丛林法则混到大的老狼才不相信什么狗屁公平,祂的神权又不是公平公正之类的,话说在之前的中部大陆还真有一位公正之神来着,在战神发疯的时候这位第一个跳出来维护秩序,然后祂就被手撕了。
“要是这位瘟神捞过界了呢?”明白这个可能性不大,伊莎贝拉还是想问问。
“那也用不着我们出手,你当东边其他神明都是吃闲饭的?除非整个东方神系都跟曙光那白莲婊一样疯,否则没有集体默许那个瘟神不可能随便向凡间出手。你要知道想祂这样神权中立的神明干涉凡间是很严肃的事情,比如我们这边的死神人人都听过名字知道祂存在,可有谁真正见过死神出手?”
“这倒也是……”饶是有两个世界记忆的伊莎贝拉也无法想象,死神干涉凡间那得是一副什么地狱光景。
“所以咯,我们这边的神明顶多是给自家的神眷下个命令给点赐福让那些凡人去帮你控制局势,直接拉本尊下场你就不要指望了。”老狼轻飘飘地说道。
“老狼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在前线干少校的时候了呢?自己带着弟兄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后方那些握着核按钮的大老爷们却都在看戏。”浓烈的既视感涌上心头,伊莎贝拉轻叹道。
“知足吧你啊,自从世界收回了神明降临凡间的权力,多少神明想像你一样如此深度地干涉凡间局势还没那个机会呢。”神国里的老狼嘴都快撇歪了,这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这句话老狼那边便不再吭声,也不知道是独自一狼郁闷去了还是又打算跑到哪儿去浪了,剩下伊莎贝拉一个人苦恼。
最终伊莎贝拉也没想出来什么能一劳永逸解决这场危机的办法,只能派人向几个盟友教会说明情况同时调动人力物力组织起一支比较现代化的防疫医疗队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现场,然后就是期望着在队伍抵达之前这场疑似由瘟癀鬼王释放的瘟疫不要扩展得太夸张。
可惜,她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叫事与愿违。
尽管那位副将的误打误撞让远征军和镇西军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防疫隔离措施,前线还是陆陆续续开始冒出这种神秘怪病的感染者。疾病的爆发点还并不只有赫夫特城周边,而是远征军和东方联军的整条交战线上都陆陆续续出现感染报告,这种多点爆发又了无痕迹的疾病看得所有前线指挥官头皮发麻。
经过各方军医对患者的记录,这种疑似流感的疾病具有以下特征:
潜伏期约为六到八天,除非天身体弱多病或者受伤严重,否则潜伏期间患者身上不会显现任何不良反应;潜伏期结束后患者会陆续出现低烧、咳嗽、贫血、肌肉酸痛、食欲不振等等不致命但十分折磨人的类流感症状。
被感染者不分人种、信仰和阵营,不管是远征军、镇西军还是卫阳军中都有大批士兵在疾病侵袭下被迫卧床,还有很多当地民众稀里糊涂地就跟着遭了无妄之灾,导致当地生产几乎停滞。
随着患病时长增加患者的症状会周期性地轻重反复无法自愈,仿佛这种疾病就是为了长时间剥夺患者的活动能力而非置人于死地被人工设计出来的。
按照治疗流感的传统方法给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症状却无法做到彻底根治,使用自然神力进行治疗则会立即导致症状恶化,但这种疾病并不能击穿神眷者身上的神力保护,是一种只会在普通凡人身上发作的“欺软怕硬”疾病。
由于这种疾病在两军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流行,本来打成热窑的战线骤然间冷却下来,战争双方都因为疾病蔓延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力气去组织起那些正在被病魔折磨的士兵继续战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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