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柒苒心中涌动着暖流,那是一种被人坚定支持的踏实感。她微笑着看向秦红锦,轻声道:“副将,劳烦您过目这本册子。”说罢,便将册子递给了秦红锦。“这里面记载了县丞种种贪污行径,以及陈员外如何一手遮天。只需稍加查证,真相便会水落石出。”秦红锦一页页翻阅着,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几欲拍案而起,却因身处异处而强忍心中怒火。“公主,此人罪大恶极,竟敢欺压百姓,根本不配为一方父母官!”见秦红锦这般义愤填膺,洛柒苒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她知道,沈妙龄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个好的结果;更重要的是,终于有人与自己心意相通,不愿见到黎民涂炭。一旁,县丞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匍匐向前,哀求道:“公主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尊驾,还望公主高抬贵手。”陈员外见自家亲人如此狼狈,不禁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向他人屈膝求饶?宁可玉石俱焚,也不应失了骨气!”然而,县丞早已无暇顾及这位被家族庇护得娇生惯养、徒有蛮力的亲眷之言。在他看来,眼下保命远比所谓气节更为紧要。更何况,对方来头不小,一旦惹恼了她们,恐怕连累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会牵连到贵妃,届时整个家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到这里,县丞不由得冷汗直冒,急忙高声喝止:“住口!”
洛柒苒轻启朱唇,淡然一笑,目光却紧紧锁定眼前的场景。她心中暗自赞叹陈员外,此人虽手段狠辣,却也不失为一位颇具风度之人。正思索间,门外一名士兵匆匆步入,单膝跪地,向秦红锦禀报道:“副将大人,微臣稍作打听,得知陈员外平素行事跋扈,但凡有所行动,多因他人些许过失而起。一旦未能满足其要求,便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感受到四周压抑的气氛,士兵微微抬头望向秦红锦,见后者点头示意,遂继续说道:“譬如邻里间不慎误杀其家禽,陈员外竟索要巨额赔偿;又或常携众人流连烟花之地,争风吃醋之余,更向同伴索赔医药费用,否则便将其投入牢狱。”秦红锦闻言,眸光一寒,转身向洛柒苒拱手道:“公主殿下,此事您意下如何?”洛柒苒早已在心中权衡良久,给予秦红锦一个安心的眼神后,直视陈员外质问道:“陈员外,您家的鸡难道真是金鸡所化?竟需赔偿五万两白银!再者,斗殴致伤,亦要他人负责?”陈员外闻言,冷笑一声,不屑道:“吾家中之鸡皆以五谷杂粮喂养,岂能与那些穷苦人家的家禽相提并论?至于群殴之事,若非彼等先动手伤我,我又岂会无故索赔?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使其付出十倍代价’,此乃天经地义之举!”
“你说的道理固然无误,但方法却大错特错。陈员外,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给他人带来了何等深重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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